昌平凤凰山陵园刘永波墓碑的两侧镌刻着著名剧作家吴祖光先生题写的:十丈红尘,千年青史;一生襟抱,万里江山。墓碑背面是著名电影艺术家许还山先生题写的:真正的强者不是压倒一切而是不被一切所压倒。
50年代中叶,当时报刊上常有小品文发表,很受读者欢迎。记得杨凡(刘波泳)曾写过一篇小品文,题目为《灶王爷的小本子》,有的放矢,起到针砭时弊的作用。遗憾的是在运动中被误认为攻击汇报制度,而被划为“右派”分子。所幸22年后终于得到平反。
提起刘波泳,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50年代初年不满三十,可是据悉为三八干部。是知识分子又有劳动人民的气质,这些都是当年我自愧弗如的。1957年秋后我们接触更多起来,朝夕相处二十多年。有几件事记忆犹新。1958年冬我们在西山一担石沟劳动的时候,那个“绿化大队”不下二百多名“右派”,来自四面八方,劳动、改造的任务都非常重。一次,会上一名姓吴的在检查交代思想时不知怎么又冒出一句“动机是好的,其实右派都是最爱党的”(原话大意),但是被主持会的薛队长指出是“放毒”,是以检讨形式“向党进一步进攻”。又说,“我们‘右派’首先应该竹筒倒豆子,承认从骨子里就是仇恨党的,才有认罪的基础(原话大意)”,接着,还强调一句“每个人都一样”。一向比较沉默寡言的刘波泳仿佛自言自语,声音不大不小脱口而出一句大意这样的话“我是右派,我没仇恨党。”结果批判目标移到他的身上。他留给我的印象是:个性强,实事求是的精神特突出。
刘波泳比较会干活,干什么都认真。1965年在南口农场总场基建队劳动的时候,他被分配学油漆工。他学习认真,自己还买了一本油漆技术的小册子。他独立操作油漆的活计,不论多复杂的木结构,小五金上绝不沾一点油漆,达到规范,甚至油漆桶和刷子都保持干净,常受到表扬。在长期的劳动改造中,他随遇而安,不声不响,尽职尽责。
在不安定的长年累月中,利用零碎的时间默默笔耕,刘波泳写出了上、中、下三部近百万字的长篇小说《秦川儿女》(注),未及付印遇上“文化大革命”,变成了“以小说反党”的新“罪状”,又带来新的灾难。
“四人帮”覆灭后,大地春回,“右派”平反,刘波泳的长篇小说《秦川儿女》终于付梓问世了。
秦川儿女炎黄子孙,平平凡凡又个个英雄,英雄越多越好。《秦川儿女》记述了在那片土地上革命火种的辉煌,时代久远的可歌可泣的故事,包括被遗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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